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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學神農氏 The ecstasy m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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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報Dan Glaister於2005年時前往MDMA之父—Alexander Shulgin的實驗室拜訪,針對當時相關研究指出,搖頭丸適度使用有益身體健康。這應該是他在生前,最後數個訪問報導之一。

Alexander Shulgin日前於2014年六月二日在北美加州家中去世。MDMA之外,他同時也是200種以上影響心理狀態的化學合成物發明者。

衛報Dan Glaister於2005年時前往MDMA之父—Alexander Shulgin的實驗室拜訪,針對當時相關研究指出,請他表達相關意見。這應該是他在生前,最後數個訪問報導之一。

雖然Shulgin人稱MDMA之父,不過事實上MDMA的首次合成是在1912年,德國默克藥廠所合成,一開始是作為降低士兵食慾所使用;而Shulgin則是發現其對於腦波的影響,並將此取名為“窗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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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沿著黃磚路,歡迎來到奧茲仙境”,Shulgin邊說邊引領著我們穿過他家後門的小花園。快到門口時,一隻大松鼠從花棚竄出跑了出去。

“該死的松鼠”,博士嘆一口氣說道:“它們咬了一個新的洞,又要修補了阿”。

Shulgin的實驗室位於舊金山市區外半小時的路程上,承自雙親,Shulgin將它改建實驗室與住家;雜亂無章,也許是松鼠的關係,房子看起來也像個充滿熱情的孩子。古典音樂自收音機流瀉而出,留有痕跡的葡萄酒杯放置在一堆資料上,透露出前一晚的挑燈夜戰。

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先生,在自己的花園植蔬扶果,這一些都看起來稀鬆平常,還有什麼比這更無害的呢?

一張貼於門上的告示卻說著這一切並不尋常:“這裡是康特拉科斯塔縣警長辦公室授權與認定之研究機購,也是全舊金山緝毒局與聯邦環保局授權個人研究機構。”

張貼告示,Shulgin可有個好理由,他的實驗室已經被搜查兩次了,一次是故意的;另外一次幾乎是意外。

Shulgin是一名精神藥物學家,近200種以上的迷幻化合物發明者,興奮劑、鎮靜劑、春藥、致幻劑的命名者,同時也是試用者。在他的工作歲月中,至少體驗過4000種不同的迷幻過程,假設一天一次的話,至少也有十二年。莫怪乎Timothy Leary曾形容他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科學家之一。

*Timothy Leary美國著名心理學家、作家,以其晚年對迷幻藥的研究而知名。 他因宣揚LSD對人類精神成長與治療病態人格的效果並提出「激發熱情、內向探索、脫離體制」的口號,成為1960年代至1970年代一個頗受爭議的人物,同時也對1960年代反主流文化產生了重要的影響。 維基百科

也許是忿忿不平,Shulgin似乎仍對一段往事記憶猶新。1965年,Shulgin遭學生舉報他合成了一個有趣但已遭人遺忘的複合化學物–MDMA,自此ECSTASY於焉誕生,而Shulgin卻遭學術界放逐邊疆。而隨著MDMA的醫療潛力被重新發現,Shulgin的聲望也被回復了;在倫敦對於未來藥物的研討會上,他被尊稱為“活的傳奇”(living legend)。

“我沒做違法的事情”他爽朗地說,“沒一件事情違法”,合成新化合物,一點都不違法。他進一步說,在嘗試之前,並不知道它會是一種迷幻藥物,而試用這件事情也並不違法。

如果一種化合物展現某種效果,Shulgin會拿給他太太試試,如果她也有相同的反應,那表示可能是“有效的”。然後會與他們的研究團體,共九名友人一起試用。Shulgin解釋說:“我們會一起在某個朋友家裡嘗試,一齊起飛”。

三甲氧苯乙胺的化學作用,讓這位化學家打開了他心靈上的潛力。“1950年,我有一個機會,首次實驗經歷我的迷幻體驗,這引起了我的注意”他說道並指出,現在若讓他描述這段回憶最好的會是:“這讓我帶出了許多不同的想法與許許多多的回憶,有許多扭曲的視覺與色彩是我從未感知過的。這讓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因為這數百克的結晶並不會有這些色彩、這些記憶,它們並不產生這些體驗,但催化並允許你產生這些體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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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ulgin自己出版了兩本書,講述這些體驗,不論好壞。PiHKAL(Pihkal: A Chemical Love Story,中譯:化學的愛情故事,PiHKAL為英文Phenethylamines I Have Known and Loved之縮寫)與續篇TiHKAL(Tihkal: A Continuation,中譯:延續,TiHKAL為英文Tryptamines I Have Known and Loved之縮寫)。這兩本書詳盡地描述使用化學藥物的體驗,因此備受爭議,對此Shulgins解釋,他們盡可能地傳達更多的資訊,給那些會去嘗試的人,避免他們傷害自已與其他人。

關於帶起ecstasy的盛行與濫用,Shulgin對於此顯露出沮喪與厭惡,並指出是藥頭與學界造成的。

“研究顯示,在大多數的案件當中,超過一半以上的藥物被當成ecstasy售出,但它卻不是MDMA。像是「你要不要買些ecstasy?」「那這裡有些磨碎的石膏」,或是如果有人用了一些,然後從樓梯上摔下來,跌斷了脖子,那這與MDMA「有關」,但一旦你說有關,他們會轉化成「因為」MDMA造成死亡”,“這真的令人感到可恥,它經過了這麼久才進入了瑞舞場景當中,而學界有人卻因為國家的撥款與資助藉此獲利,去宣傳這有多糟糕。”Shulgin指出。

而近期的研究顯示,MDMA對於創傷後症候群或是舒緩癌症末期患者的焦慮有著顯著效果,這也回到了六零年代末期,Shulgin一開始使用MDMA的初衷上,第一次使用是在心理治療上。

那他會對於回歸醫療上的使用,會感到高興嗎?當他在開發新的合成物,甚至考量到實際用途嗎?或是在探索的過程,所帶來的快樂推動他呢?

“我的確有些想法”他說,“這是對於心靈運作上的工具開發,心智的工程師。很多物質本身或是其它相關物,是讓我們能夠藉此探索人類心智運作的奧祕,它們是研究工具,這是我想看到的終極價值”。

在Shulgins身邊彌漫著一股浪漫的氛圍,他們在山邊的房子跌跌撞撞地坐著實驗,不修邊幅的科學家與他的謬斯女神,共同探索與試驗,在一天的忙碌後,他們很可能在床邊享用一杯美好的可可後入眠。我問道,這是不是一種浪漫的追求?

“天吶,正是”Ann Shulgin夫人說。

她的丈夫則自稱無知。

“浪漫?追求?這是很可愛的字眼,但我不懂你的問題,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興奮。你打開了一扇從未被打開過的門,而它所在的地方你之前甚至不知有門,這也可能令人恐懼。”Shulgin說。

原文:The ecstasy man|Dan Glaister
http://www.theguardian.com/society/2005/jun/17/health.lifeandhealt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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